"这么容易？"，韩哲还挺意外，接过许周手里的审讯记录。
沈江照说他是因为宋秀芝临时加钱起的杀心。
行凶过程基本属实，超出他们预想的是，后山就是第一现场。
警方还在沈江照手机里发现了他和宋秀芝的天聊几句。
包括宋秀芝提出加钱后，两人在手机上的争论也都在。
作案动机，手法全部一致，可以确定就是沈江照杀死的宋秀芝。
"没说把子宫扔在哪了么？"
"他说扔进下水道了"，案子查清，也没必要在去捞，毕竟那么多天过去，想找到不现实。
韩哲点点头，继续往下看，"春阳小区那个也是他杀的？"
"对，他是这么说的，他和宋秀芝签过一个保密协议，宋秀芝死了他怕警方在她家里找到那份协议，所以那天晚上潜入宋秀芝家里去偷，没想到遇到那个老人，情急之下就把他杀了"
"作案的不是两个人么？"，韩哲放下审讯记录，"另外一个呢？"
"他说人是他杀的，和另一个人没关系"
"他说什么你信什么？不是他杀的，也是帮凶"
许周："我知道，所以已经有同事去逮捕初霖了"
人很快被带到警局，听说得知沈江照被捕，初霖没有逃很配合跟着警方回来。
"我能见见他么？"，男人比想象中冷静。
小王冷笑一声，对犯罪人员没有好脸色，"不行，你还要接受审讯"
初霖垂了下眼，想不明白，他已经安排好了，为什么沈江照会被捕。
不过不管在哪里，他陪着就是。
审讯室里
男人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异常冷静，他像是没有情绪的机器人，警察不问话，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。
"沈江照已经都交代了，你就没必要隐瞒了吧？"
"交代什么？"，男人抬眸，神色淡漠，毫无波澜。
"杀害宋秀芝的过程，还有那个老人"
许周背靠在椅背上，笑了声，"不过我觉得那个老人不是他杀的，死者胸口留下来的脚印，和他对不上，更像是你的"
"………"，男人沉默好一会儿，眼里闪过一丝迷茫，"你说他杀了宋秀芝？"
那天去交接的人是他，宋秀芝怎么会是沈江照杀的？
"没错，要看看沈江照的口供么？"，许周将审讯记录扔给初霖。
看着上面详细的杀人手法和动机，初霖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变化。
沈江照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么？
不…
他不会的。
可不是他为什么要认？
初霖想不通，事到如今他没办法去调查。
"那个老人是我杀的，我用领带勒死了他"，初霖冷静的开口，人命在他口中仿佛没有重量。
随口一句因为他碍事，所以就杀了。
"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！"，小王大力拍在桌子上。
初霖半点反应没有。
"行了，既然都招了，没必要和他生气"，许周拍拍小王的肩膀。
初霖和沈江照一同从审讯室中被带出。
沈江照思绪凝滞一瞬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，初霖一如往常那般温柔的对他笑。
"赶紧走看什么呢"，身后的警察推了下他。
初霖脸色沉下去，不善地盯着警察那只推了沈江照的手。
韩哲在一边观察两人，逮捕初霖时，他们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。
没想到男人对男人也能如此痴情。
可惜大好的前程，误入歧途最后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。
不免让人叹息。
"案子破了，终于能轻松轻松了，我过节都没回家，我妈昨天还和我唠叨"，小王抻着懒腰，一脸轻松。
"假期给你们补，明天开始，休息的自己串"，韩哲杨一下手中的文件。
案子告一段落，他也能清闲清闲。
当晚韩哲打电话和苏均说起这个案子。
"一个医生，一个企业总裁，竟然因为这么狗血的事情杀人，啧啧啧，人啊，真不能奢求太多"
苏均夹着手机听，手指敲打在键盘上，电脑界面是一些房源信息。
"你不是说千人千面么？能做出什么事，和职业有什么关系"，苏均有一搭没一搭的回。
脑袋里乱成一团。
宋秀芝不是楚沐阳杀的，那楚沐阳死哪去了？
难道楚沐阳真的不在？那些奇怪的梦，是他太抵触楚沐阳所致？
楚沐阳在，不可能忍到现在还不出现。
那个老人也不是楚沐阳杀的，学校里他查遍所有名叫楚沐阳的人，长相都对不上。
而且警方根据手机上的聊天记录，潜入到俱乐部内部，顺藤摸瓜把俱乐部一窝端了。
没有什么黑色产业链，就是一些闲的没事做找刺激的人。
给宋秀芝做试管的是初霖，初霖曾和沈江照一样毕业于医科大学。
整个案子到这里就结束了，除了那个布娃娃，完全没有楚沐阳的影子…
"哎"
苏均放下手机，扶住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