锥心刺骨的疼痛袭来，楚沐阳死咬着唇瓣忍耐，将唇咬得血迹斑斑。
苏均清醒只持续两秒钟，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。
很快他便松开手，指甲上沾染了楚沐阳的血，血迹散发着信息素的味道，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，眼眸晶亮，舔舐着自己的指甲。
楚沐阳缓缓抬头，露出一双满是伤色的眼睛。
"你说你爱我，我就死在你手上好不好？"，他望着昏暗灯光下迷蒙的杏眼，目光热切，语气恳求。
苏均什么也听不见，歪着脑袋茫然的看他，宛若一个没开心智的孩童，看着看着忽地笑了。
他喜欢这个味道。
迫切的想去蹭楚沐阳，低着小脑袋在楚沐阳怀里蹭来蹭去，像只撒泼打滚求爱抚的猫儿，"抱，亲，贴贴~"
他哼唧着，缠住楚沐阳的手臂一直在收紧。
楚沐阳抿着唇，面对无法沟通的苏均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，依恋是苏均臣服于身体本能而给他制造的假象。
可还是会无可救药的沉迷其中，只有失去意识，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才不会露出对他的憎恶，
楚沐阳悲戚的扯了扯唇，抱着苏均坐在冰冷的机械床上，软着声音哄着："乖一点，我给你想要的好不好？"
他拍打着苏均的背，目光又变回了往日的温柔。
苏均靠在他怀里，小脸紧贴在他胸口，听着他的心跳。
楚沐阳很好奇，此刻苏均是希望他的心脏跳动还是停止。
"好听么？"，他问苏均，怀里的人抬起小脸。
"嗯，好听"
苏均甜甜的笑着，露出浅淡的梨涡，眨巴着大眼睛，一脸欣喜，"它跳的好快"
楚沐阳抬手温柔的抚摸着苏均的脸蛋，声音沙哑的低喃："因为它爱你，才会跳那么快"
苏均听不懂，老老实实趴在楚沐阳怀里像只树袋熊，大概是疯累了，怀里的人安静下来，传来均匀的酣声。
呼吸羽毛一样喷洒在他胸膛，留下一小片温热。
楚沐阳低头下巴抵在苏均头上，散发着安抚信息素，帮助苏均更好入睡。
睡着的苏均也不怎么老实，楚沐阳没想到进入易感期的苏均会这么闹腾，睡到一半人就醒了。
还没完全醒，半梦半醒之间非要吵闹着让他唱童谣。
楚沐阳看着满脸是血的苏均，张了张唇，他哪里学过什么童谣，最多只会唱小星星…
"唱"
苏均长睫眨巴着，鼓着腮帮子，像是不给他唱下一秒就要哭给他看。
"………"，楚沐阳紧抿着薄唇，眼睛里满是无奈，半晌叹口气，站起身想将苏均放下。
"不要走…呜…"，苏均感受到楚沐阳要离开，不安的抓住他的衣服，吭哧两声就落下泪来。
"不走"
楚沐阳只能回头看他，"我们处理下伤口"
"不要…"，苏均抽泣着，踩在机械床上往楚沐阳身上跳。
楚沐阳吓得连忙用手接住他，苏均如愿手脚并用缠住楚沐阳的腰，鼻尖在脖颈处轻轻嗅着。
"………"，楚沐阳神色复杂，又抱着苏均开始怀疑人生。
他好像对苏均没有一点办法。
想弄死舍不得。
惩罚也不痛不痒，苏均疼他也跟着疼。
即便是知道苏均想杀他，脑袋里想的却是如果能让苏均爱他，去死也没什么不行。
苏均老实了一小会儿，只有一小会儿。
似乎是怕他走，乖乖里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，只是大眼睛扑闪着乱看。
确定他不会走后…
"唱！"
楚沐阳："………"
苏均两只小手用力，"啪"地拍在楚沐阳脸上，认真地看着他："唱"
楚沐阳："………"
他眼角抽了抽，受不了苏均热切的目光，把那些胡思乱想抛诸脑后。
"你要听什么？"
楚沐阳面颊染上薄红，耳朵也跟着红了，羞赧地瞄一眼苏均，"我…唱歌不好听"
"唱！"
苏均好像就会这一句，总之就是要听，小嘴一开一合，等的急了就开始哼哼唧唧，在他胸口乱拱。
脸上的血全叫他擦在了自己衣服上，楚沐阳忍无可忍捏住苏均的后脖颈，将苏均按在自己怀里阻止他乱动。
蹭那两下，头上的伤口又在渗血，被他钳制住，苏均很不满，在他怀里扬起下巴，皱着小脸看他，"不要按那里"
"？？？"
疼了？
他明明没用力。
楚沐阳手上松些力度，苏均还不满意，伸手去抓他覆在后颈的手。
他没有动，想看苏均做些什么，很配合的让苏均抓住他的手腕，下一刻苏均带着他的手，挪到自己脑袋上，然后压着他的手掌，给自己揉了揉头发。
"摸这里"
"………"
楚沐阳瞳孔睁的微圆，心跳打鼓似的一声高过一声。
好可爱…
他尝试着揉揉苏均的头发，苏均舒服地眯起眼，一副?足模样，还动动脑袋，柔软的发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