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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.Chapter 17(2 / 16)

劲儿,染着醉意的眸子看人时都带着温度。

叶芸脸色微红,问他:“你喝了多少酒?”

“不少。”

叶芸想着他能说不少,应该就是很多了,他忙活半天也不吃一口,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,醉了。

她又问:“你敞着衣裳不冷吗?”

白闻赋的语调里有丝漫不经心的慵懒:“手给我。”

叶芸不明就里,伸手给他,白闻赋将她的手按在胸口,滚烫的体温立即蔓延到叶芸的指尖,随之而来的还有肌肉结实的力量感。

叶芸呼吸微促,听见他开口道:“我能怎么说你,心在你自己身上,你想谁、不想谁是你的自由。”

叶芸就当他醉了,刚要抽回手,手腕却被白闻赋按着,动弹不得。

“你手怎么这么凉?”

说完他就松开了,起了身把烤好的红薯给她暖手。

......

“心在你自己身上,你想谁、不想谁是你的自由。”

白闻赋在说的时候叶芸并未细想,可夜里躺在床上,这句话便钻进了她的意识里,在心口荡起阵阵涟漪。

面对闻斌的亡故,她也伤心过一阵子,但她无法做到像佟明芳那样整日以泪洗面,也很难装出伉俪情深的样子,因此叶芸心里始终埋着罪恶感,无法道与旁人说。

然而今天白闻赋的话跳出了世俗之见,给她违背常理的情感赋予了自由的钥匙,抛下了诱惑的饵,牵动着她的思维游走在世俗的边缘,带着某种隐晦的大胆,刺激却也危险。

叶芸无法深想白闻赋的话,她潜意识里抗拒去体会这番话背后的深意。

......

初三一早叶芸被鞭炮声吵醒,起床后闲来无事,她将放在墙角的花生倒在桌子上,剥起花生米。

白闻赋推了房门出来时,她瞥他一眼,没像往常一样叫他声“大哥”,而是又飞速低下头继续剥花生。

白闻赋出了门,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,往叶芸旁边一坐,也拿起花生剥了起来。

屋外不时炸响一根炮仗,突兀而惊人。屋内两人相对无言,静谧却也和谐。

叶芸的余光落在白闻赋指尖,他两个手指不费劲的一捏,花生壳就碎了,没一会儿就剥了一大碗,比她速度快多了。

也许是酒醒的缘故,他收起了昨晚的肆意,开口对叶芸说:“朋友喊我下午去玩牌。”

每年过年的娱乐也就这么几件事,找个由头聚在一起热闹热闹。往常闻斌跟佟明芳回娘舅家,白闻赋也不会一个人在家中待着。

今年情况特殊,家里多了个人儿。

叶芸垂着脑袋“嗯”了声。

“你呢?”

“我就在家。”

白闻赋停下手上的动作,没了花生壳碎裂的声音,屋子里更安静了。

他突然问了句:“你想让我去吗?”

明明是一句很寻常的话,叶芸的心跳却莫名加快。

他没有催促她,就这么瞧着她,等她回答。

叶芸的眸子轻轻眨动,唇线紧绷,埋着头剥完一把花生后,才回:“你去吧,在家也没什么事可以做。”

白闻赋忽然笑了起来,薄长的眼角蓄着一抹深意:“不去了。”

叶芸迷惑地抬起头:“我没说不让你去啊。”

白闻赋眼里的笑意未散:“你嘴上说的不算数,我只看你脸上写的。”

叶芸面上挂着窘色,拿起碗转身离开。

没一会儿,又走回来说:“要么,我请你看电影吧。”

白闻赋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:“确定?”

见到白闻赋这幅表情,叶芸本来确定的事又不确定了。

她试探地问道:“是很贵吗?”

叶芸不确定的是电影票的价格她能不能请得起,然而白闻赋显然不是在考虑这个问题。

来到城里这么长时间,叶芸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新鲜事物。总是听人说起电影院,她也想去看看,但她一个人没勇气去,今天正好无事,便想着喊上白闻赋一道,他应该知道电影院怎么走。

白闻赋见她兴致高,也就没多说什么,下午的时候带她去了。

电影院门口排了长龙,播放的虽然是之前就上映的《庐山恋》,但因为反响太好,过年的时候又拿出来放映,受到众多年轻人的喜爱。

买票前,白闻赋又问了叶芸一遍:“确定看这部?”

“来都来了,你不想看吗?”

白闻赋勾了下唇畔,没说话。

叶芸将钱攥在手里,到了售票窗口时,白闻赋却挡在她身前买了票。

叶芸着急地说:“讲好我请的,你昨天都请我吃鸡肉了。”

白闻赋回身将电影票递给她:“看这部电影的规矩是男人买票。”

叶芸接过电影票:“怎么还有这种规矩?”

进了电影院,叶芸便察觉出一丝异样。很多夫妻或是恋人同来看这部电影,而她和白闻赋走在一起,多少就有些尴尬了。

好在电影院里比较暗,他们找到位置坐下后,身影便隐匿在观众之中。

随着影片的开始,那种懵懂而悸动的男女爱恋被搬到了大荧幕上,不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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